石彪肉醉,木驹夜嘶。我此三昧,非识情知。应缘而现,不落思惟。
是故钵水,以针投之。如仲尼韶,如子期琴。又如萧何,而识淮阴。
无言可寄,无迹可寻。粲然现前,传之以心。穴像之目,我岂慢神。
指树之耳,我知其因。物我如是,所立皆真。随其妙用,见我全身。
稽首真慈,为僧中王。如万星月,见者清凉。尚以众生,不信为伤。
盖盲者咎,非光掩藏。
惟毗尼藏,称性之印。印一切法,无有少剩。而此尊者,跏趺不瞬。
外寂中空,幻灭都尽。诸佛子等,勿故起妄。于是像中,作去来想。
昔本不来,今亦焉往。即一切法,离一切相。如一月真,无二无别。
于众水中,同时见月。像非异同,月岂生灭。以应缘故,光影清绝。
钟山众泉,石井异味。灵隐众山,小岭异翠。此岭此泉,皆飞而至。
示根境法,其实同体。如此大士,诸法成就。南岳庐山,宴坐驰走。
而事藏界,随处而有。虽證无生,亦不灭受。
声音语言形体绝,何以称为光世音。声音语言生灭法,何以又称寂静音。
凡有声音语言法,是耳所触非眼境。而此菩萨名观音,是以眼观声音相。
声音若能到眼处,则耳能见诸色法。若耳实不可以见,则眼观声是寂灭。
见闻既不能分隔,清净宝觉自圆融。以无执故则有光,虽有千臂如两手。
以无分别故寂灭,虽有千手如一身。既无分别亦无执,虽有千眼两目同。
故称光音寂静音,及观世音三种异。稽首对现妙色身,遍一切处如虚空。
妙哉此像非笔画,厌足佛子欣慕心。藕丝铢衣春雾白,覆此随好光明聚。
一切众生热恼灭,我手方舍甘露枝。唯佛子因心清净,如水澄澈月清亮。
借于画工百巧技,如暗室眼以灯见。了知此画非工有,谓灯能见其可哉。
我无此像乃能赞,如眼见物不自见。自能说偈不蓄像,眼有见矣灯亦可。
愿持此大解脱门,施众生作无所畏。世世但无碍辩才,称赞观世音功德。
以慈为室,以忍为衣。法空为座,示同体悲。四十八愿,为世所归。
如日没时,鸟接翅飞。大哉甘露,妙法总持。令我观门,洞开坦夷。
谛见自心,妙绝知思。是皈依处,真不思议。律我意马,使不妄驰。
光明现前,见白莲池。不假中阴,屈伸顷时。欣然化生,如八岁儿。
何以至此,请审思之。皆我精进,想力所持。稽首妙湛,不动巍巍。
令一切众,绝痴暗疑。有同愿者,但瞻导师。脱然蝉蜕,出五浊泥。
人趣可学道,乃为淫事苦。生那落迦中,方无淫欲乐。
众生如犛牛,爱此贪欲尾。异哉两童子,藕花中化生。
对天龙鬼神,作大师子吼。我若从今始,起于贪欲心。
是则为欺诳,十方一切佛。以是因缘故,證色身三昧。
我亦于今日,复作师子吼。若从今日始,不断贪欲心。
是则为灭绝,十方三世佛。愿如二大士,持心等虚无。
太虚有殒坏,众生界有尽。我此愿不尽,稽首平等慈。
广大同体悲。于刹刹尘尘,證我作是说。
年十四,父母双亡,依三峰靘禅师为童子。哲宗元祐四年(1089),试经於东京天王寺,冒惠洪名得度为僧。四年后南归,依真净禅师於庐山归宗寺,随真净迁洪州石门。二十九岁始,游方东吴、衡山、金陵等地,住金陵清凉寺。冒名剃度事发,入狱一年,勒令返俗。后至东京,入丞相张商英、枢密郭天信门下,再得度,赐名宝觉圆明禅师。徽宗政和元年(1111),张、郭贬黜,亦受牵连,发配朱崖军(今海南三亚)。三年,得释。四年,返筠州,馆於荷塘寺。后又被诬以张怀素党系南昌狱百馀日,遇赦,归湘上南台。高宗建炎二年卒,年五十八。